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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发表时间: 2025-06-10 23:50:22

自那场轰动一时的宴会后,柳卿卿的名字更是在龙标古城的上层社交圈蔓延开来。

是日,王昌龄广发请柬,邀众多好友齐聚芙蓉楼,为即将远行的辛渐饯行。

柳卿卿作为新晋的“文坛红人”,自然在受邀之列,而我作为她的贴身女仆,也随侍左右。

我在怡红楼中,精心为柳卿卿梳妆打扮,铜镜前,她端坐在雕花梳妆台前,我执木梳的手微微一顿,抬眸望向镜中静坐的柳卿卿,她唇角含着浅笑,神情宁静如水。

“卿卿今日的气色极好。”我轻声道,指尖梳理着她如瀑的青丝,发丝顺滑如丝缎,“这淡蓝色的裙子衬你,倒比那春日的湖水更添几分灵秀。”

柳卿卿微微偏头,镜中倒映出她含笑的眸子:“你又来打趣我,不过是件寻常衣裙罢了。”

“寻常?”我摇头,手中木梳依旧缓缓梳理着发丝,“这云纹绣工精致,连风过时都似在流动,哪里寻常了?”

她轻笑一声,指尖轻轻抚过裙面的纹路:“若你说好,那便是真的好。”

待发髻梳好,我取出那支白玉簪,在日光下微微跳动,莲瓣上的珍珠细碎地闪烁着微光。

“这支簪子,可是那套‘芙蓉凝露’里的?”柳卿卿望着镜中我执簪的手,眼神微微一亮。

“卿卿好眼力。”我将玉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髻,指尖感受着她发丝的柔顺,“那套首饰中最出彩的便是这支莲花簪,花瓣薄如蝉翼,簪尾的珍珠是西域来的,日光下会泛着淡淡的光晕。”

她站起身,裙摆如湖水般轻轻荡漾,她转过身,眸光流转:“感谢你今日这般用心。”

我笑道:“能得卿卿这般人儿梳妆,想必是你极喜欢之人,我自然要比平日里多花心思。”

她唇角微扬,却并未应答,只是轻轻踱步,裙摆如蓝色花瓣般铺展开来,整个人宛若从画中走出,清雅绝伦。

随后我们踏入芙蓉楼。芙蓉楼位于古城幽僻一隅,远离市井喧嚣,四周嘉木葱茏,枝叶交柯,亭台楼阁掩映其中,若隐若现,恍若世外桃源。

拾级而上,步入楼内,但见雕梁画栋,古朴典雅,处处透着文人雅士的闲适与风雅。

厅堂之中,一张雕花圆桌置于中央,桌上珍馐罗列,美酒盈樽,馥郁酒香与佳肴之味交融,令人未饮先醉。

有几人早早便来到了芙蓉楼内,他们或坐或站,谈笑声此起彼伏。

只见辛渐站在窗前,双手背于身后,目光怔怔地望着楼外的景色。

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,素色长衫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细的云纹,在微光下隐隐约约,更添一份雅致。

衣角随风轻轻飘动,他微微眯起双眼,视线落在远处的江面上,整个人透着一股即将远行的落寞与惆怅。

王昌龄正招呼着众人,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,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,玉带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玉质温润细腻,衬得他更加儒雅。

他看到正招柳卿卿的那一刻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,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淡定。

王昌龄面带微笑,大步迎上前来,拱手作揖,说道:“柳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,此般风姿,可谓是倾国倾城。”

柳卿卿微微欠身,礼数周全,声音轻柔婉转:“多谢王大人夸赞,大人过誉了。”她的声音犹如夜莺啼鸣,在这热闹的厅堂中格外动听。

厅内宾客见状,有人高声赞叹:“柳姑娘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王昌龄含笑颔首,目光却仍落在柳卿卿身上,仿佛在欣赏一幅绝世名画,不愿移开半分。

众宾客已至,王昌龄招呼众宾客入席。

待众人纷纷落座,王昌龄举起酒杯,向众人说道:"今日幸得诸位才俊佳人相聚,当浮一大白。"众人一起举杯共饮。

酒过三巡,厅内渐暖,有人解开外袍,露出内衬的月白绫衫,谈笑声也愈发轻快。

谈兴正浓时,一位着天青色长衫的年轻书生突然起身,广袖一振,高声吟道:"风拂翠柳舞轻烟,燕剪春光入画笺。花绽幽林香满径,湖波映日醉流年。"

诗句未落,满堂喝彩。有人拍案赞叹:"妙极!'燕剪春光'四字,将无形春色化作刀剪裁就,新奇不失雅致。"

另一位蓄着山羊胡的年长文士捻须沉吟:"后两句'香满径'与'醉流年'对仗工稳,但情感似嫌直白,若能在'醉'字前稍作铺垫,或许更显余味悠长。"

争论间,柳卿卿轻转手中茶盏,青瓷与指尖相触的声响被沸声淹没,王昌龄却似有意无意望来,唇角噙笑。

她忽然起身,素手轻扬,向书生盈盈一福:"公子诗中'花绽幽林'一句,让我想起《诗品》所言'生气远出'的妙处。只是若在'香满径'前添个'蝶'字——'蝶引花绽幽林香'……"话音未落,厅内骤然寂静。

年轻书生眼睛一亮,拱手道:"姑娘此改,顿使画面活了!"

王昌龄摇头轻笑:"到底是妙语连珠,让老夫这把年纪,倒要学这蝶儿追花去了。"

笑声中,有人提议:"既是大好诗兴,不如行个酒令?"

众人纷纷附和,叮当作响的玉盏间,新的雅趣又起。

王昌龄含笑点头,举杯向众人示意:"既如此,便依古法,行个'飞花令'如何?"

"妙极!"众人齐声应和。

"便以'春'字为题,诗句中须带'春'字,接不上者罚酒一杯。"王昌龄举起酒杯,浅酌一口,"我先来——'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'。"

话音刚落,那年轻书生立刻起身,衣袖带风:"'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'。"

"好!"众人喝彩间,辛渐笑吟道:"'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'。"

轮到一位蓄着短须的武将时,他抓耳挠腮,面露难色,众人哄笑间,他忽然拍案大笑:"有了!'春宵一刻值千金'!"

此言一出,满堂哗然,柳卿卿以扇掩面,眼波流转间已带三分笑意。

王昌龄摇头笑道:"韩夫子这是要把诗会变成风月场了。"

飞花令行罢,有人提议更添热闹:"不如来划拳助兴?输者饮酒,赢者得诗!"

立刻有人应和:"妙!就请王大人开个彩头。"

王昌龄含笑捋须,与那书生相对而坐,两人同时伸出手指,高喊:"三星照!"

"五魁首!"书生拍桌而起,酒盏碰撞,叮当脆响。

最热闹的当属那武将,虎掌一挥:"十二金刚!"喊声未落,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,引得众人纷纷举杯相劝。

柳卿卿始终含笑观战,指尖在盏沿轻轻打着拍子,当她被人拱上台时,众人纷纷叫好,她却只是浅笑:"妾身拙劣,不如——"话音未落,轻转手腕,酒盏已稳稳落在指尖,一盏酒水竟纹丝不动,引得满堂喝彩。

最有趣的是那武将,连输三场后,索性抱起酒坛痛饮,众人笑得直拍桌案。他却不恼,反而朗声大笑:"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!"

王昌龄笑叹:"这酒令行得,快载!快载!"

厅内其乐融融,酒香诗韵交织,欢声笑语直透雕花窗棂,惊得檐下灯笼轻轻摇晃,将这一室风流映照得愈发璀璨。

酣畅淋漓之后,忽然,王昌龄放下手中的酒杯,缓缓起身,他的步伐略显沉重,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绪。

他走到窗前,静静地望着窗外寒雨连天的江面。

此时,天色愈发昏暗,细雨如牛毛般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,雨丝打在江面上,泛起层层涟漪。
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忧愁的气息,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之感。

王昌龄伫立在窗前,久久未动,眉头紧锁,眼神中满是忧伤与不舍,心中的悲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他微微闭上双眼,静静地感受着这寒雨带来的忧伤。

辛渐看着王昌龄的背影,心中满是感慨。

远处的楚山,在细雨和乌云的笼罩下,显得格外孤寂,也映衬着王昌龄此刻的心情,使他显得更加孤独落寞。

辛渐默默地走到王昌龄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少伯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不必如此伤感。人生何处不相逢,此次离别,或许正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。”他轻声安慰,试图抚平王昌龄心中的伤感。

王昌龄微微叹了口气,缓缓转过身来,看着辛渐,眼中满是不舍:“此去一别,山高水长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。这一路,你要多加小心,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“少伯,会有相见的日子的。”辛渐安慰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,眼神中透露出关切,“只是对于少伯,我有一丝担忧。你向来文采飞扬,才华横溢,却性格刚正不阿,说话直爽,在这复杂的世道中,恐遭人嫉恨。你日后行事,还需多加谨慎。”

王昌龄听后,微微一愣,随即仰头大笑起来:“兄长不必担忧,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,早已不似少年脾性。这些年,历经风雨,我更懂得如何在这世间行事。身正不怕影子斜,只要问心无愧,又有何惧?”

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,仿佛在向辛渐证明,他已经看透了世间的纷争,不会轻易被他人所左右。

辛渐看着王昌龄,点了点头,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,他轻轻搂了搂王昌龄的肩膀,问道:“有什么话需要我带回给洛阳的亲友们吗?我定会将你的心意带到。”

王昌龄沉思片刻,然后缓缓走回酒桌,举起酒杯。

他望着窗外的寒雨和楚山,深吸一口气,神情庄重而又深情,缓缓吟道:“寒雨连天夜入吴,平明送客楚山孤。洛阳亲友如相问,一片冰心在玉壶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,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情感,诗句中,既有对离别的不舍,又有亲友的思念与牵挂,更饱含着对自己高洁品性的坚守。

众人皆沉浸在这深情的诗句中,被深深打动。

辛渐听着,眼中闪过感动与敬佩,他重重地点点头,举起酒杯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来,让我们为这不变的冰心一起举杯!愿少伯此心永恒,愿我们的友情长存!”说罢,他与王昌龄一饮而尽。

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,向辛渐表达着敬意和祝福,一时间,酒杯碰撞之声清脆悦耳,祝福之声此起彼伏。

此时的王昌龄,心中的伤感似乎被这诗句和友情所抚平。

他看着众人,眼中满是感激,声音微微哽咽:“多谢各位好友,能有你们相伴,是我此生之幸。无论未来如何,这份情谊,我定会铭记于心。”

宴会继续进行着,众人又饮了几杯酒,气氛虽依旧热烈,但离别的愁绪却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来。

不知不觉间,已到了离别之际,众人纷纷起身,来到江边送别辛渐。

此时的江面上,雨越下越大,豆大的雨滴打在船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江风呼啸,掀起层层波浪,辛渐站在船头,身着蓑衣,头戴斗笠,望着岸上的众人,眼中满是不舍。

王昌龄走上前去,紧紧地握住辛渐的手,双手微微颤抖,声音也有些哽咽:“兄长,一路保重。这一路,风餐露宿,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。若有任何困难,记得捎信回来。”

辛渐微微点头,眼中泛起泪光,声音坚定又深情:“少伯,后会有期。你也要多多珍重,待他日重逢,我们再把酒言欢,共叙衷肠。”

船夫挥动船桨,船只缓缓驶离江岸,向着茫茫江中驶去。

众人站在江边,望着辛渐的船渐渐远去,直到它消失在雨幕中。

江面上,雨雾弥漫,模糊了众人的视线,王昌龄仍站在原地,久久不愿离去。

我和柳卿卿站在人群中,看着王昌龄的模样,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离别的伤感。

柳卿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,低声说道:“这世间离别,总是让人如此伤感。每一次分别,都仿佛是一场心痛,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。”

我微微点了点头,感慨道:“是啊,但友情和亲情,却能让这份伤感变得温暖。无论相隔多远,那份情谊永远都在,这便是离别中的慰藉。”

王昌龄在江边站了许久,雨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衫,顺着衣角不断滴落,但他浑然不觉,依然沉浸在离别的思绪中无法自拔。

过了许久,他才缓缓转身。他看到柳卿卿和我在一旁,微微皱眉,关切地说道:“柳姑娘和这位姑娘,怎还在此处?莫要受寒了,快些回去吧。”

我连忙说道:“王大人,我们只是担心您,您在此处站了许久,当心身体。”

王昌龄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一丝微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:“多谢你们,快些回去吧,莫要受了风寒。”

回到怡红楼,我扶着柳卿卿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雨景,心中感慨万千。

雨丝如帘,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,柳卿卿望着窗外,轻声说道:“今日的分别,让人心生感慨。不知未来我们又会经历多少离别,又会有多少人走进我们的生命,然后又匆匆离去。”

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姑娘不必过于忧愁,缘分自有安排。该来的总会来,该走的也留不住。只要我们珍惜当下,便已足够。”

柳卿卿微微点头,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忧伤:“但愿如此吧,只是这离别之苦,实在难以承受,每一次送别,都像是在心上割了一刀,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。”

我看着她,心中满是心疼,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
或许,有些伤痛,只能靠时间慢慢治愈,有些离别,只能默默承受。

窗外的雨渐渐小了,雨滴打在窗户上,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,柳卿卿站起身来,走到窗前,轻轻推开窗户,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
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,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,她伸出手,接住了一滴落下的雨滴,感受着它的清凉:“这雨,似乎也带着离别的愁绪,如今愁绪散去,它也变得温柔起来。”

我走到她身边,说道:“是啊,一场雨,洗净了天地间的尘埃,也洗净了我们的离愁。或许,这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慰藉。”

柳卿卿微微点头,转过身来看着我:“你说,这世间的离别,究竟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,还是为了让我们在伤痛中成长?”

我沉思片刻,说道:“也许两者皆有吧。离别让我们懂得珍惜,也让我们的心灵更加坚强。就像那寒梅,经历寒冬的洗礼,才能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。”

柳卿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说道:“你说得对,这离别,是生命的一部分,我们无法逃避,只能坦然面对。”

我们不再说话,静静望向窗外。

我心想:“我的亲人和友人们会寻找我吗?会担心我吗?会想我吗?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10 23:50: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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